陈糯回到学校像是被囚禁了一样，手机上交班主任统一保管，课间操为了加强学生们的身体健康，高一高二做早操，高三跑八百。

这几天年段长对高三学生的看管越来越严格了，为了保持年段的人基本能够超出去年的分数线，学校不断搜集打印各种高考真题进行模拟测试。

陈糯从题海中缓过神来，深呼吸着一口气，她戳了戳季晴的胳膊，“你闻到了么？”

季晴放下水杯，深呼吸一口气仔细闻了闻，疑惑道：‘没有啊，什么味道？’

“教室里充满着热乎乎的印刷味”

季晴笑了笑，两个人的心情缓和了不少，季晴转头问陈糯：‘紧张吗？’

还好

话刚落下，数学老师就带着一叠卷子走了进来，她放下水杯，温声道：“那么现在课堂测试开始吧，只有一张a4大小的卷子，一节课时间，第四节用讲评”

刚用两节课考完语文的学生发出一声哀嚎，数学老师边向各组分下试卷，边安抚道：“再坚持一下，同学们，上了大学就轻松了。”

季晴整理着桌上的书本，一股脑全塞在抽屉里，由于里面太多杂物书本堆积着，季晴随意的把书本放在地板上，然后理了理头发对陈糯说道：“我初中的时候，老师跟我说等我高中就轻松了……”

陈糯：“太巧了，我初中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一副老师说的话压根不可信的表情

试卷一发下来，陈糯摸着试卷边缘还感觉有点热热的，看来是题目一打印出来老师急忙赶过来了，陈糯注意到，一向穿高跟鞋的数学老师这几天都穿着平底鞋

她大概预览了一下，题目就选择题，填空题还有两题大题，上面黑体加粗的写着哪年的高考真题，陈糯觉得有些题目很熟悉，基本沈之安都有讲解过

原本拿出三张草稿纸的陈糯抽起两张放回抽屉里，像是充满自信一样，开始了第一题的解答，为了方便几次都略过草稿在试卷上写在计算出来的结果在题目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班级里出了风扇摇摇欲坠的摇曳的电风扇声，剩下的只有黑笔唰唰声

季晴卡在选择题倒数第二题，她有些烦躁的扔笔，拿起水壶喝水，余光中看到陈糯已经写到填空题第三题了，季晴有些吃惊，压低声音对陈糯说道：“你速度怎么变快了？”

陈糯抬头，看着她还在写选择题，也有些吃惊但是也是对自己的吃惊：“可能是脑袋开窍了”

讲台上突然传来数学老师的声音：“考试期间大家自己做自己的哦”

季晴放下水杯，重新拿起笔，原本在变换公式的过程突然不确定一个公式的变换，她手偷偷的伸向抽屉，想要看看公式，然后用心虚的眼睛扫描着班级里的人，所有人都在埋头计算，桌上摊着数学课本也没有去翻页，有的人因为太累了，自觉站在后面，试卷放在学生柜上写题。

她看着台上数学老师，手上拿着数学材料课本，手里拿着黑笔皱着眉头在纸上也计算着什么

季晴突然觉得，好像大家都变了，班级里的下课时间不再是玩笑的打闹声而是书本翻页声，跑八百里的时候不再是鬼哭狼嚎的喊累声而是语文课本上离骚、逍遥游的背诵声……所有人好像都在变努力了

季晴突然抽回手，一手搭在纸上，一手拿着笔，将倒数第二题的序号打了个圆圈做记号然后跳题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老师放下笔说了句各组组长收卷子，座位上的人好多都在抱怨着时间过得好快

就连一向不怎么用心读书的曾坤都对组长说着：“你先去收后面的，老子第三道选择题快写出来了”

季晴的后桌无情的嘲笑着曾坤说道：“坤哥，你不行啊，我都写完了选择题”

曾坤抓紧时间把来不及做到的选择题随便选了选才上交，他看向季晴后桌回击道：“王明你懂个屁哦，你是随便瞎写，老子可是认真写”

说话间，曾坤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老子至少会做三道选择题而你只会瞎选题的得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