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追上了柳重雪和莫栩栩，走了一段以后就开始哼哼唧唧的说：“师姐，我脚痛走不动了，你变匹马给我骑吧。”

“就你事多。”

柳重雪嘴上很嫌弃，可还是挥笔变出了三匹墨影马来。

莫栩栩看木子言直接躺在马背上，却稳稳当当的很悠哉的模样，她很是羡慕，可骑在高大的马背上，她是动也不敢动，想学也学不来。

莫栩栩刚入门，心法未纯体沉身重，木子言又没事就从马身上揪两团墨影丢着玩，墨影马没坚持多久就化作了三团墨汁。

木子言看着天边的晚霞伸个懒腰，看着前面的小溪：“蟒山的水有毒是不能喝的，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柳重雪去摘野果：“那就休息一下吧。”

“你不会要栩栩晚饭就吃野果吧？她会长不高的。”

木子言蹲下去在溪边用几块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的灶，然后挑了一块长方形的石头，一掌劈下去就劈成了一个薄薄的石板。

她将石板横在灶上面，又捡了一些树枝来升了火：“栩栩，过来看着火。”

莫栩栩本来是想去帮柳重雪采野果的，可看木子言说完就走开了，她也不得不过去看着点火。

木子言走到溪边，手里随手摘了一片叶子，眼睛往溪水里一瞄，手里的叶子看似很随便的丢出去，叶子在水里一打，打出来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鱼。

她伸手将鱼抓住，哼着小曲蹲在溪水边将鱼开膛破肚收拾干净：“运气不错。”

莫栩栩看木子言一只手抓着鱼，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象牙柄的小刀，刀刃弯弯看上去像是域外的物件，她有些紧张的说：“二，二师姐，你杀生啊？”

“对啊。”

木子言回答得理所当然，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了一些油在石板上，然后手起刀落，将手里的活鱼片成了薄如蝉翼的鱼片。

鱼片铺在石板上立刻就熟了，那油里也不知道拌了什么香料，烤出来的鱼片香气诱人。

莫栩栩用树枝做的筷子吃了两片，立刻心满意足的说：“二师姐，你好厉害啊。”

柳重雪用手帕兜了十几个野果过来，有些嗔怪的对木子言说：“明明可以辟谷的，你何必杀生呢？”

木子言从她的手帕里挑了一个半黄不红的果子递给莫栩栩：“栩栩，你吃。”

莫栩栩接过来咬了一口，立刻被酸得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

木子言看到莫栩栩这个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时节的果子都还没熟呢，怎么吃？”

柳重雪拿起来咬了一口：“五味六感不过是一些外来的感受，只有恪守本心摒弃物欲，才能修得清静无为心。”

这一口下去是真的酸，可她忍着将嘴里的果子给咽了下去。

“修那个有什么用？像你这样的美人在这个时节，应该穿着时新的衣服去踏青，惹得无数少男为你折花攀柳魂不守舍，而不是和我在这深山老林啃野果。”

木子言又铺了一层鱼片在石板上：“什么清静无为无所求，只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

莫栩栩听得不太懂，可看柳重雪只吃野果不吃鱼，她只好小口啃着手里的野果，也不敢去拿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