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像方鸿这种一照面就往别人脸上甩巴掌的异类，还真不多见。

不仅仅是被甩巴掌的聂锋懵了，连带姜博在内的其余所有人都懵了。

蒋金哲下意识的扶了扶镜框，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嘟囔了句：这小子是个狠人啊。

“你好像很生气？”

方鸿看着脸色由白转红的聂锋。

“是不是觉得我是傻逼神经病？莫名其妙？”

“嗯，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你的确是这么想的。

关于这一点我很欣慰，因为你终于能体会到不久之前我的心情了。”

现场死寂，除了方鸿一人自言自语，再没有别的声音。

聂锋双手握拳紧紧的攥住，嘴里紧咬的牙关嘎嘣作响。

虽然右脸火辣辣的疼痛，但他没有捂脸，他觉得那样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

“你好像不太高兴？”

方鸿微笑着问。

对于身前已经快暴走的聂锋，他并不在意。

“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对自己太宽容，自己经常对别人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却不能接受别人也偶尔对你们莫名其妙一下，说好听点是骄傲，但要我说，你们就是欠扁！”

“方…鸿！”

聂锋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方鸿，声音嘶哑，咬牙切齿。

被方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巴掌，聂锋自觉备受屈辱的自尊心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

方鸿眉心微动，笑道：“你不服？”

话音落，右手起，啪的一声，又一巴掌甩在了聂锋的左脸。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是心脏猛缩！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这他妈完全是把事情往不死不休的绝路上推啊！”

姜博看着处事毫无章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方鸿，已经凌乱了。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嚣张么？

或许吧，毕竟他现在完全体会不到方鸿的立场。

“如果你刚才一出来就是这种态度，我敬你是条汉子，不会动手。

可惜，明明是根外强中干的软骨头，还偏要强撑硬充大尾巴狼，现在算什么？忍无可忍想要动手了？”

“啧啧啧，真可怜呐，你这幅委屈的模样都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方鸿一如既往的笑着，但不管是声音还是笑容，都充斥着彻骨的寒意。

他凑到聂锋耳朵边笑着道：“不过咱两究竟谁不是东西，你心里难道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