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在田埂上装模作样的大呼小叫了一会儿。

张海生和林大妮也急急走了过来，虽然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这么说话，却也配合着和张小酒一起好说歹说的把大黑拽了回去。

一路上，村里人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跟在后面。

夏家那个想要给张小酒说亲的婶子，紧走了两步，追到林大妮身后，悄声问道；“张家的，你家这牛是于大夫送的？”

林大妮僵硬着笑脸，“嗯，是啊，我家小酒不是拜师于大夫了嘛，她师父见咱家劳力少，耕种困难，就送了头牛给咱们。”

“哟，于大夫收你家小酒当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说告诉村里人一声，大家也好一起高兴高兴？不过，这年月，拜师拜师，既然是拜师，怎么徒弟不给师父送礼，反倒是师父给徒弟送礼了？真想不到于大夫还是个这么好的师父啊，收徒弟还带送牛的？早知道这样，也让我家小狗子去拜于大夫为师就好了。”

夏家婶子一张大脸上脸色古怪，嘴里的话也怪里怪气，林大妮也顾不上和她计较，只是脸臭臭的瞪了她一眼，就不再搭理她。

等到终于把大黑拽回了家，张海生和林大妮这才一起长出了一口气，等转头看见于大夫，又赶紧讪笑着招呼。

“于大夫您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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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酒从厨房搬来凳子，让师父坐下后，才看着张海生夫妇道；“没啥好隐瞒的了，既是自己的师父，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说完，她也不等张海生夫妇开口，就把大黑的来龙去脉对于大夫说了个通透。

于大夫坐在凳子上，神色沉静的一直听着，直到张小酒讲完，脸上也没什么神色变化。

直到张小酒站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师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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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夫这才回过神来，“这只野牛啊，原来是救过你的，你收留它也是应该的。

嗯，师父也明白了，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说它是我送给你家的了。”

于大夫看了看卧在院子中间的大黑，忍不住还是嘴角抽了抽，“就算它没有什么野性，你们也要给它打上鼻孔，免得它跑出去无法控制才是。”

张海生看了看张小酒，赔着笑脸道；“大黑到咱家不还没几天嘛，我本来想着等熟悉了以后，再给它打鼻孔的。

现在既然酒儿师父都这么说，那咱们今天就给它打上鼻孔？”

张小酒想到那烧得通红的火钳，要从大黑的鼻孔中间穿过，就不由得一阵心疼，连忙道；“不用不用，不用打鼻孔大黑也会听话的。”

“可它今天就跑了出去，要不是你追上来得及时，让它在地里冲两趟，咱家今天可就算是完了。”

林大妮见张小酒眼泪汪汪，心里软了一下，随即又硬起心肠劝道。

“打个鼻环而已，牛都是这样的，不打鼻环的牛，容易被人当成野牛捕了去。”

张小酒只是摇头，一想到那种烈火烧铁，从大黑鼻孔间穿过的感觉，她就从心里极度抗拒给大黑穿鼻孔。

大黑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此时乖乖的卧在地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看着院子里的几人，嘴里也不知在咀嚼什么，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慢慢磨着张小酒走到大黑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娘，我保证，大黑以后肯定会听话的，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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