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说这串话的语气很轻，却透着悲调。

就像是被人伤害了。

是谁伤害了她？明家？

卫陆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想问她的问题，在红灯停下车的时候，出声道，“你在明家…是不是过的不好？她们，欺负你了？”

红灯时分，时间流逝的并不快。

明烛始终没说话，卫陆饶却并不想让她逃过这个问题。

他声调低沉，却渗出若有若无的温柔耐心。

“如果被欺负了，可以和我说。”

明烛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听过旁人关心她是否被欺负。

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来面对这个问题。

只是下意识的不想露怯，不想取下自己保护自己的盔甲。

她视线不自觉看向窗外，语气很平静的说，

“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谁会欺负我，我可是明大小姐。”

卫陆饶视线直勾勾凝视着她错开的视线。

“听说人在撒谎的时候，视线会不由自主的逃避对视。”

明烛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

几秒后，她轻描淡写的和卫陆饶对上了视线，眼底漾起似笑非笑的情绪，吐出嘲弄般的话。

“卫总，我们难道不是下了床就陌生的关系吗？你未免也太关心我了，怎么，不会这就爱上我了吧？”

卫陆饶并未因她狎昵态度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他沉默的看着她，直到红灯结束，才收回视线。

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

“还没爱上。”

-

昨晚喝多了之后就没再吃东西，到现在肚子饿的不行。

明烛让卫陆饶给她送到了她往日里最喜欢吃的早餐店门口。

她以为卫陆饶把她送来了就走了，没想到他也跟着她下了车，那张冷漠无表情的俊脸直接堵住了她即将脱出口的再见二字。

可能他也饿了，也想吃早餐？

明烛熟稔走进早餐店，对老板说，“我平常吃的，来两份。”

老板应下，收了钱之后笑着看她和她身后的人说，“谈恋爱啦？带男朋友来吃早餐啊？”

她还没说话，卫陆饶冷声回了一句，“不是男朋友。”

这家早餐店是小生意，在市井街头，老板还没见过卫陆饶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