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及之处，一棵又一棵的古树被拦腰折断。

季清妩狐狸眼微眯，瞧见了正前方某处，从树冠上滚落下来的人影。

是赵芸芸。

她一眼就认出了人。

季清妩向来是睚眦必报之辈，在确定凶手的那一刻，心中已经想到了数千种报复回去的方式。

“师姐，师姐你没事吧？”

顾苏苏已经冲到了季清妩面前。

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焦急。

季清妩对她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前世正是这道声音，一边喊着让她去死，一边将剑插入了她的胸口。

只是莫名的，季清妩并不恨她。

前世她神为魔尊，本就与仙道势不两立，顾苏苏身为第一剑尊的关门弟子，那般对待魔尊，理所应当。

季清妩侧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了顾苏苏那张熟悉的面庞。

少女五官精致又大气，不愧是女主角。

顾苏苏和她对视的第一眼，瞬间就想到了那个给她买灵串的小姑娘，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狐狸眸子，她不可能认错。

顾苏苏瞬间惊喜的喊道，“是你！”

季清妩蹙眉，她认识她？

“咳咳。”

季清妩倒吸了一口凉气，刺激到了伤势。

随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她才意识到，这次她似乎给自己惹到了麻烦。

森林里这么大的动静，她该如何抹去自己的身影。

季清妩握紧剑柄，她又看了顾苏苏一眼，刚刚是不是除了她和赵芸芸，并没有人看到她和棕熊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