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不行。”

贺之川伸手推着他走，单手把购物车拽到一边横过来，阻挡开宋幼安的身体。

后者被逼退几步，也不大好意思再说什么，强行挽尊：“那回见了，拜拜小淮，拜拜之川。”

离开十多米后，温淮才发出阴阳怪气的学舌：“拜拜小淮～拜拜之川～他怎么这样说话……有谁认识他？”

“那刚还不让我说话？”

“我怕你直接把他骂走了呀，我还有计划呢。”

“什么计划？”

贺之川见他朝自己勾勾手，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反应，俯身把耳朵凑过去。

温淮手掌笼住，冲着他耳语：“我、要、整、他。”

热气刮蹭着男人的耳廓，即刻消失。

贺之川看向他在自己身边逐渐灵动的神情，眯起眼睛。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温淮扯扯他的衣角，贺之川只是淡然看了他两眼，刷卡结账。

“喂，你干嘛……”

一个不留神，又被抢先了。

“这么跟你老板讲话？”

贺之川终于探出手指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

“晚饭你请。”

他说。

温淮撇嘴瞪着他，不过男人正在往后备箱抬东西，完全没在意。

“好哦，反正我只会带你去吃鸡公煲路边摊之类的，毕竟我只是个穷困潦倒的小保姆。”

“我还没见过谁家是雇主给穷困潦倒小保姆做饭吃。”

温淮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还是贺之川先松了嘴：“请我吃oakase吧。”

“oakase？”

温淮扣好安全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好，我也有点想吃日料了，那就去隐清吧，我让店长预留个位置，前几天看他在朋友圈发的金枪鱼照片，好馋。”

“如果我说——”

“今天空运来了一头新鲜的300斤蓝鳍金枪鱼给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贺之川目睹了什么叫两眼放光。

“真的？”

可是与接下来的想象不同，温淮很快冷静下来，扣上手机：“那我们可以上完课再去吃吗？八点来得及的，我想好好享受金枪鱼，求你了贺之川……贺老师，贺老板。”

“你出钱，当然听你的。”

贺之川调转方向，开往京大。

温淮仰倒在副驾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大真实，如同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