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而死？”

强烈的窒息感抽紧凉薇的喉咙，她诧异的睁大着美眸，仰着小脸，看着身旁的楼帝，看着他那凌乱的眸子，还有那眸底的复杂情绪。

有愧疚，有懊恼，有痛楚……

“我忘不了她死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她会用那样的方式来让我永远记住她，让我对她永远地感觉到愧疚。”

抵押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压抑，似乎能听到隐藏着心底深处的痛苦，但是镌刻的俊容上却找不出痛苦的线索。

“那场车祸是她故意的？”

凉薇惊措的瞪大着眼睛，从未想过竟还会有如此骇人的原因！

“我一直知道她是性子刚烈的女子，却从没有想到她会用那么极端的做法。”

楼帝的语调一如他英俊的侧脸般一丝温度都没有，但从眸间却能看出他内心深深的愧疚。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不必继续这么在意了。”

凉薇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轻声安慰。

“不在意？我为什么不在意，呵，楼音当年出车祸确实是因为她自己的一方面原因，可是当时却也是俩车相撞，才会导致车子双双坠入悬崖，以致于楼音当场毙命。”

楼帝侧着俊脸冷冷得看着凉薇，声音像是结了冰一般。

“可是，那也是楼音一心求死，才会导致的事故。”

凉薇皱眉，不认同楼帝将责任归结到别人的身上。

“如果没有那辆车子，她也许就不会死！”

楼帝冷冷地吐出这句话，眸光幽深如同冰寒一般。

“你为什么把责任推脱到那辆车子上，那车主才是最可怜的，无缘无故的意外生亡。”

凉薇继续反驳着，她认为楼帝这样说也只是想让自己内心的愧疚舒缓一些。

“意外生亡？无缘无故？你以为事情会是那么简单？”

听到凉薇的质问后，楼帝狭长冷冽的黑眸慢慢眯起，眼中毫不掩饰着射出锋芒毕露的尖锐。

“……”

凉薇抬起眸子惊怔的看着楼帝，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冰雕，透彻彻骨的寒冷，紧抿的薄唇也透出无比的怒意。

然而，在那种眼神里，她又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不安，仿若他那股怒意和寒冷是冲着她而来一样。

“我之后调查过，当时那辆车子是故意高速行驶，而看到楼音的车子时，是故意迎面撞上去的，而楼音只是没有躲避！”

阒黑的瞳孔里有着难以克制的愤怒。

数秒后，楼帝的大手紧紧攥住甲板的栏杆上，脸上隐约的激动神色渐渐褪去，换上一贯的冷静和淡然，他缓缓开了口，像是对凉薇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如果不是那辆车子同样想要致死，楼音那天也不会死！”

“你爱她吗？”

凉薇看着略显得有些激动的楼帝，盘旋在心中许久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