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萧御推门进去后就看见沉卿芸一脸娴静温和地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哪还有之前偷跑来开门的局促感。

他到她对面落座，小女人却默默地转了个方向。

萧御凝视着她的神态，长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漫声道：“可想与本督谈谈？”

沉卿芸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只抿了抿唇，一双水眸里倒映着摇曳的烛火。

萧御也不催她，只是拿过她方才摆在面前的书自行翻看起来。

沉默了许久，沉卿芸终于酸涩道：“我哪有什么资格谈，左不过都是督主大人一句话的事，可是这样也偏是要惹得人家一颗心都归不了原处。”

沉卿芸心神黯然，他倒好，本也就是无赖做派，强压着自己留了他身边便罢，后来愈发得寸进尺了，他是不在乎脸皮的人，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命真是好苦啊！

萧御听到这小女人这样一番似乎摸不着头脑的话，心下却了然，只见他一把攥住沉卿芸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圈过她那盈盈一握的柔韧细腰，一手轻轻掰过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闻着女子身上那让他感到舒心的淡淡幽香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眯起眼说：“沉姑娘一颗心给了本督难不成还想拿回去？”

沉卿芸板着一张俏脸：“我那颗破落的心不要也罢，到时就算是被您厌弃了也只能无奈受了，反正……”

她说着突然就要扒拉萧御的手，泫然欲泣的模样。

萧御哪里会让她扒拉开，拍了一下她的翘臀示意让她老实点好好说完。

这一下更是惹得小姑娘掉起了金豆豆。

“呜呜，你混蛋，这样作践我……”

沉卿芸又羞又气当真觉得萧御在轻贱自己。

萧御自知自己不是好人，只是轻贱她又是哪里来的说法？

萧御抬手给她抹泪，嘴里嗤笑：“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太监的地位可比你这小娘子要低多了呢？是，本督的不是，强夺了你的清白，这样的好事让本督占了又哪里来的厌弃一说。”

然后他的语调怪异又强硬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呵，好姑娘你且放宽心，本督活一天你就算是死前头了那来勾魂的小鬼都得先问问本督的意思，那你也跑不过是本督的鬼。”

这样听起来也有些瘆人的话沉卿芸却听了进去，她心道她现如今欢喜了他，身子也给了他，那么就算他是个太监也得对自己负责……不要什么承诺，只是想要个态度让自己安定一些。

萧御摸着沉卿芸那尚且带着泪痕点点柔嫩莹润的脸颊，眼神一暗，倒是有种想要好好欺负她一番的想法。

只是今日肯定不行了，小姑娘今天身体不适的都没去找她的家人呢。

“好姑娘，这本西厂厂花强制爱好看吗，嗯？”

萧御见她似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又满是调笑地问。

“这书里这样说，那西厂厂公俊美无俦是个假太监，某日被一个小宫女撞破了这样的秘密，于是被那无恶不作的厂公拿捏住了，从此那厂公就总是掳了这小宫女到私宅里操弄奸淫，然后二人由此还生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