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瑾眸光微敛，“听你这意思，似也羡慕她？”

“唔……”

服媚默了默，竖起两根手指头虚着眼比划，“一点点。”

师瑾笑了笑，扣住她嫩白的柔荑摩挲把玩，温声道：“同你讲个故事，听不听。”

“听的。”

“有两只老虎，一只生长于荒野，一只被圈养在樊笼，两只老虎都埋怨老天不公而羡慕对方的生活，偶然的机会两只老虎的身份得以互换，你猜结果如何？”

服媚歪头思索，“结果……嗯……两只老虎是不是都后悔了？”

“嗯，两只老虎没过多久就都死了。”

服媚纳罕地“呀”

了一声。

不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

“羡慕旁人是人之常情，本王还记得幼时父王待我总是刁钻又严苛，尝尝没练完武饭也不能吃，那时我也常慕旁的王公子弟，初次听闻这个故事时我总以为自己是困在樊笼中的那只老虎……”

他话未落音，怀抱之中响起小姑娘脆若银铃的悦耳笑声，师瑾假意不悦捏了捏她细白葱嫩的指尖，跟着哼声一笑：“笑什么。”

“笑殿下这般说起话来，不像个王爷，倒像个夫子了。”

实则师瑾说的道理服媚也懂，要说她有多羡慕五公主，那也不见得，她并非羡慕她尊贵的公主身份，只是羡慕她有爹有娘，爹娘还待她那般好，羡慕她有那么多的兄弟姊妹……

好吧，她也是羡慕她公主身份的。

“……我只是想，若我也是公主，我阿娘……是不是就不必遭遇那样的灾祸了，我是不是……也能过得更平安顺遂一些……”

服媚靠在他胸膛前恹恹地咕囔，声色越来越低沉，好似快要睡着过去。

师瑾抬手摸了摸她绯红的柔媚小脸，暂且不去与她计较今日之事，潋滟的夙眸里晕开几分深意，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声，口吻带着几许嘲弄，“谁与你说的，当了公主便能顺遂一生了。”

“什么……”

服媚含糊不清地嘟囔。

“没什么。”

见她昏昏欲睡，师瑾把她抱到榻上替她褪了罗袜，将她冰凉的两只玉足塞入被衾中掖好被角。

师瑾回来时，不久之前还犯着迷糊的小姑娘此刻人依旧清醒着，用被衾把自己茧一样严严实实地层层包裹住，只露出一个黑黢黢的脑袋在外，从床里侧灵活地滚到了师瑾身畔来。

服媚滚到他身旁停下，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往上爬了爬，将小脸贴在他肩头呵气如兰：“殿下，你亲亲我。”

师瑾沉首在她唇上亲了亲，“做什么。”

服媚痴痴地笑，“讨殿下的欢心。”

师瑾抬起长指捏住她秀琼的鼻尖，拽住左右轻甩，“讨本王的欢心？呵，倒不如叫本王省心些来得实在。”

手脚都被自个儿束缚在被子里，鼻子被捏住服媚只能甩着脑袋去挣脱，但一晃脑袋就如坠了铅似的沉痛得厉害，便干脆由着师瑾捏住鼻子尖细着嗓不满地叫嚷道，“服媚哪儿又叫殿下不省心了。”

松开她的鼻子，师瑾又掐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埋头在她粉润欲滴的朱唇上轻啃了一口，“那你又说说哪儿叫本王省心了，我且问你，今日你同五公主出去逍遥快活，谁允准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