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齐的脸上露出几丝羞赧之色，“暮爷说笑了，在下恭敬的其实是灵石。”

答案正如预料，徐暮笑笑，“你是修者，我是凡人，要灵石，直接抢不就好了？”

在清溪村，人命不如狗，他有过这样的觉悟。

余齐连忙摆手道，“暮爷不要乱说。

在平阳城里，没人敢违反规矩乱来，不论仙凡，只要闹事的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何况我这刚修炼的，又算什么修者了。”

言语中，竟是藏着些无奈。

徐暮喝了口灵酒，酒味清淡如菊。

在他过去的记忆里，的确有这样的说法，现在则是更清楚的印证。

城里和城外完全不同，一个秩序，一个混乱。

在平阳城里，规则不容侵犯，任何敢于在城内挑战秩序的人，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他还知道，这只是一时的。

过客最多只能在平阳城里待一天，第二天就必须离开，出了城，也就没了保障，有再多灵石再多宝贝，也是给别人送的。

除非，能成为平阳城的居民，长久居住在城里，那就会受到平阳城的保护。

两人细谈了一会，徐暮对平阳城和云山域，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你很缺灵石？”

徐暮问道。

余齐叹了口气，脸色有很些痛苦，“很缺，我要买一种丹药治我弟弟的病，没有丹药，他就要死了。”

作为一个刚入炼气境的修者，能赚取灵石的路子实在很少。

所以他不得不想法设法，被逼急了，任何能做到的事，他都愿意做。

哪怕是一颗下品灵石，也值得他丢下修者的尊严。

徐暮点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再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谁都不会例外。

“一会带我去办长久居住的玉牌吧，我会给你佣金。”

徐暮取出三颗下品灵石，“先给你一半。”

“谢谢，谢谢暮爷。”

余齐连忙起身，鞠了一躬。

虽然这几颗下品灵石，对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徐暮拿起一碗灵米饭，招呼道，“吃吧。”

灵食灵米，蕴含着天地灵气，对修者略有帮助，可以吸收转化为体内的真气，增加少许修为。

而对凡人来说，吃上一顿可以三天不饮不食，经常食用，甚至能产生脱胎换骨，力气大增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