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头顶的天空亮起的时候，再次变得阴沉沉。

师清漪站在大营之中，看到昨晚化作黑沙消失的士兵们都回来了，他们神情木然，的确不是活着的生命。

溪山月来到师清漪身边，她平时很少说话，多数时间都在默默观察，观察环境、观察人。

“你看出什么了？”

溪山月轻轻道。

昨晚的诡异场景众人都看到了，但是除了剑师和师清漪，他们都没去过战场外的秘境，所以不知道夜晚降临时，诡异的黑暗也会随之而来。

但是师清漪和剑师知道，这种情况，引起了两人的警觉。

今天一早，师清漪就联系了少空，两人沟通了一番彼此的推测，一致认为，这里夜晚消失的士兵和天空的昏暗，也许就是黑暗的源头。

师清漪对溪山月的感官不错，莱州溪山世家地处比较偏僻，但是在神陆的名声却很大，这是一个出过大帝的世家，而且行事低调，不论莱州换了几任大帝，溪山世家始终盘踞在莱州。

有大帝时溪山世家收拢势力，安静本分，没有大帝时溪山世家就是莱州土皇帝。

这是一个有底蕴、有传承、有来历的世家，而且还有一些族人在天庭担任天官，是神陆一等一的大势力，溪山月这个名字就代表了她的身份，只是不只她是哪一支的溪山。

想着溪山月的家世来历，师清漪缓缓道：“再观察一晚。”

溪山月没有催促，只是点点头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师清漪笑了笑。

不过溪山月不急，不代表没有人急，剑师小队的人剑师都安抚住了，只有师清漪小队刺头比较多，鲁先成憨厚、董小天谨慎，两人对师清漪的安排暂时接受了，只有薛不凡，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和师清漪不对盘。

现在也是薛不凡不耐烦，来找她，问什么时候开战，他似乎很着急。

师清漪还要观察一晚，打发他道：“明天。”

薛不凡冷着脸，一双眸子发着冷光，盯着师清漪的样子很可怕，说道：“给我一队人，我去找联盟军的位置。”

师清漪道：“董小天负责斥候，我安排你做前锋，这不是你该管的。”

薛不凡扯了扯嘴角，神情十分烦躁，道：“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耗费时间，尽快结束这场试炼，我不管输赢，尽快让我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师清漪这才正眼看他，好久才道：“你不在乎输赢，但是，假如输了会死呢？”

薛不凡道：“试炼战场的规则没有明说，但是，这里不像。”

不像会杀死失败者的地方。

师清漪道：“不是不像，这确实不是会杀死失败者的试炼，但是，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