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她若来了，你装作不知，可懂？”

暗夜王心凉了半截，吞吞口水，往日不可一世的魔王竟然露出惶恐之色，“流光、流光不是被封印数万年了吗？怎么、怎么会又出来了。”

“我也不知，你下令，记住，保存自己性命要紧。”

楚柔没有解释，过往已不再重要，现在面对是一恶魔。

虽说是器灵，可她有自己的思绪有自己的意识，修为远超众仙，最重要的是她是万魔化身。

楚柔忧心忡忡，暗夜王也没好到哪里去，嘀咕一句：“没想到还有比我厉害的魔。”

魔尊红尘在的时候，她与寻常魔尊不同，不杀戮，不恨仙，也不想着如何杀上九重天。

久而久之，显得暗夜王阴狠毒辣，被人称为万魔之首。

突然空降一人比他还狠，心中突然有些落差。

楚柔悠悠看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失望的，简直不可理喻。

暗夜王讪笑，“护法见谅，着实是习惯了。”

习惯成为顶端，突然变成第二，不大习惯。

楚柔赶走了暗夜王，走向魔窟深处，红尘依旧没醒，颜来不断给她渡入灵力，试图令她早些适应凤凰羽。

楚柔上前宽慰：“凤凰羽太过强大，一时间无法吸收也是常事。”

“前辈去休息吧，我陪着她。”

不知颜来有没有听进去，回复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

楚柔望她一眼，劝说的话止住，怎么劝呢，搁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

颜来也很狼狈，但她没有在意，仪态有何用。

不过是束缚自己的规矩罢了。

她躺下来，与红尘并肩躺着。

魔窟内安静无声，她觉得累了，阖眸小憩片刻。

魔界地域广阔，不如仙界繁华，十座魔窟有九座空的，鲜少有人居住。

红尘身上的仙气吸引了许多魔者，饶是偏僻之处，也有人来招惹。

楚柔灵力低微，擅长阵法，无事就在外间布阵，确保魔窟内安静。

颜来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到永世光明的凤凰山，红颜坐在门槛上，手中抓着糖葫芦，指着天上就问她：“师父，这里为何没有黑夜？我们那里有黑夜，白天玩，晚上就要睡觉的。”

“这里没有，到点也可以睡觉的。”

她敷衍一句后继续看书。

红颜惯来乖巧，呆呆的，坐在门口可以半晌不动弹。

等她看过一本书再出来，红颜还在望着天，糖葫芦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