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嘻嘻嘻……”

“我来了，朵赖……”

最后的名字用这本就神秘的声音念出来，充满了古怪和扭曲的感觉。

蒋川抬起头，从天台上站了起来，将扶着的昏迷过去的虞仔轻轻放下，他没有面对敌人的危机感，也没有人类面临危机时候的担忧，少年面上轻松，往前踏出一步，悬空在高处。

少年歪头，突然嘲笑一声，“你居然也有害怕宇宙公约的一天吗？居然不是本体？”

“嘻嘻嘻……”

【嘻嘻嘻】“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吗】“你不也只是一具化身？”

【你不也只是一具化身】不知道到底是几重奏的声音灌入蒋川的耳朵里，他揉了揉有些痒的耳朵，摸了一手的血，少年“诶”

了一声，不爽了：“喂喂，你居然欺负我一个人类之身。”

“我现在1身体脆弱得很，根本经不住你这么讲话哦。”

蒋川随手擦去耳边留下来的血，挑衅的看向天空那一片黑沉沉的影子，“商量个事怎么样？你闭嘴好不好？”

“才不要。”

【才不要】“是你太弱了。”

【是你太弱了】“好吧好吧，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挺弱的，但我可不能在地球上释放力量啊，要不我们去宇宙里面打？”

蒋川说着商量的话，语气却不像是商量的语气，倒像是通知一样的强硬。

“嘻……”

黑影轻笑一声，所有位于地球上的齿轮又一次转动了起来，而这一次，它们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只能看见一道蓝色的圆弧。

耀眼的电光再次亮起，直直的冲向厚重的云层，将它们一圈一圈的荡开，终于将其后隐藏着的黑影暴露了出来。

那是比任何在场的异种都要可怕的身姿，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存在，祂放肆的笑着，嘲讽着渺小的蒋川，长着肉瘤的触肢往下打去，卷起了狂风，“弱小……不配存在……”

“傻逼，你很没有礼貌哦。”

蒋川噘嘴，“哪有这样说人家的。”

浑然不觉他自己都骂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