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瑶抿唇，思索了好久，她回：“她对我很好。”

马尾女孩笑：“对啊，时秋她对粉丝很好，特别宠粉。”

冬瑶笑了笑，没说什么了。

之后又聊了一些，大多都是马尾女孩说，冬瑶只是听着。

等了接近两小时，隐约听到人群里有人喊：“出来了出来了。”

一群人一窝蜂的拥簇了上去。

“时秋我爱你。”

“老婆！”

“顾时秋！

！

！”

他们挥舞着横幅，举着手机，想要将手中的小礼物塞过去。

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大家虽喊得大声，但却并没有出格的动作，倒是难得一见的克制。

冬瑶也跟随着粉丝人群，很快，她透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看到了顾时秋。

她戴着白色的鸭舌帽，灰色呢子大衣搭配着黑色长裤，清丽脱俗，在人群中，耀眼亮眼。

明明那么出挑，却不带半分攻击性，笑容温和，不时回应粉丝的呼唤。

冬瑶被挤在最外层，只能隐约看到她的一个侧脸。

眼看着，人就要走了，冬瑶似是鼓起了勇气，喊了一声：“顾时秋。”

声音淹没在熙攘的人群中。

顾时秋没有听见，更不可能听见。

顾时秋在簇拥下，缓慢的越走越远。

冬瑶停住脚步，没有再追。

她知道，没有机会了，也没有希望了，所谓的试试，也只能试试。

她们的距离，不单单是隔着人群。

而是，人怎么能追逐星星呢。

冬瑶望着那逐渐走远的人群，望着那人群中耀眼的她，喃喃自语道：“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了。”

冬瑶回想起，最后一次和顾时秋视频电话时，她说的话。

“那我们约好了，等过段时间，天气好了，我们就见面。”

“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吗，一定要见面的时候才能说？”

“那些话，一定要见面的时候才能说。”

“那等见面再说吧。”

“好，见面再说。”

原来，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候了。

原来，那是最后一次对话。

冬瑶低低笑了一声，笑得苦涩。

“再见了，顾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