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跳声渐渐放大，沈玄真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响起了几声笑。

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你不能后悔了。”

一夜缱绻旖旎。

翌日，周棠从美梦中醒来，看清身侧还在睡觉的人，有些心满意足。

“在看为师哪里？”

沈玄真凑到周棠耳边，嗓音柔柔的。

周棠摇摇头，浑身骨头已经散架了，只能摆摆手：“我哪都没看。”

他不想大早上再招惹沈玄真了。

沈玄真点点头没继续问。

修真界宿着普通人的地方仿佛是一片血腥泥沼，到处是黑色的魔修撕咬腐肉，它们是最低等的东西，急躁又没有理智地厮杀。

沈玄真踏入这片地方时鞋子底面已经染成了红色，手里的窥光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个又一个魔修死在了他的手上。

周棠踩在了一块碎肉上，下一秒他祭出灵器破开了袭来的丑恶东西。

“……这是第多少个了。”

周棠问。

“第二百五十个。”

男人转头用窥光杀了一名偷袭周棠的魔修。

原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吗？每一个魔修死前都会露出恐怖又惊恐的神色，仿佛他们是什么可怕之人，但明明是它们杀了无数无辜的人。

男人眉宇间的冷漠和戾气缠绕交杂，1805弱弱的开口：“宿主，这也是世界为了剧情进度一定要产生的死亡，无法阻止的，它们只是虚拟数据。”

房屋倒塌，草木枯竭，周棠手中的刀刃还在滴血，他在混浊的空气中看见那一道金光坠入魔修体内，然后化为一股乌黑的雾气消失。

过了半晌，他淡淡对1805说着，“那你我身为这世界其一，也是虚拟的么？”

1805愣住了，没说话。

周棠低头抚摸那把沈玄真赠予的刀，他知晓自己并不能阻止这场血腥，但他并不想让这一切的后果让沈玄真承当。

他不是一个好人，相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做尽自私的事，而这所谓的剧情简直像是为他的男人量身定制，要他身败名裂。

“宿主，1805温馨提醒您，请牢记反派使命。”

它检测到宿主危险的想法，及时提示道。

周棠冷笑，将1805打包扔进脑域小黑屋，脑海有个计划渐成。

隔着那遥远的距离，他仿佛看清了那张脸上隐藏的悲伤神态，留着两行血泪。

“你最近为何总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