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道：&ldo;那也不是。

技术没有什么不对。

只不过我们的心智还不能接受它。

&rdo;

&ldo;&lso;我们&rso;？&rdo;二号惊奇地问，&ldo;你把自己也算在我们的世界里了？&rdo;

&ldo;我已想清楚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遵守&lso;旁观准则&rso;，而且，我发现在某些方面，自己并不比你们优越。

&rdo;

&ldo;谦虚是很好的态度。

&rdo;二号说。

方婷正陷入沉思，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反常的语气。

&ldo;那个家伙竟长大了？&rdo;穆哈穆大声问。

方婷看着他，眼里就现出轻松温暖的光，她想：&ldo;穆哈穆这矮老头，他是个&lso;阳气&rso;很重的人。

那种阴森森的诡异气氛被他的声音一下子冲散了。

&rdo;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迷信。

&ldo;他长大了。

&rdo;二号说，&ldo;谁知道他是怎么长大、在哪里长大的？反正，他从一块半死的肉团长起来，居然也长了人的样子。

不过他的心可不象是颗人心。

&rdo;

&ldo;他坏么？&rdo;方婷问。

二号奇怪地看看她：&ldo;他一直追踪着咱们，想把你带到不知哪里去。

又帮夜世界的人抓了我们，你还要问我：他坏不坏？&rdo;

&ldo;不是那个意思，&rdo;方婷说，&ldo;他干那些事可能都是受人指使。

我是问你：他失去了一个人应该有的感情么？他……他的血还是热的么？&rdo;

&ldo;问得好……&rdo;二号说，&ldo;他的感情……谁也不知道。

在他身上，我能看得出来的感情就是恨，恨我，要杀我。

这算不算人的感情？&rdo;

方婷说：&ldo;我也不清楚。

我的见识很浅，我缺少那方面的经验。

如果我是他，我想……我可能也会恨什么人，但我不会杀人。

&rdo;

&ldo;他总想跟我打架，也许是要比比谁更强，看我有没有资格代替他而存在。

这人怪透了。

他怨气冲天，没有哪一分钟不是在痛恨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