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儿有多深呀。

&rdo;寇云好奇地问张总指挥。

&ldo;很深。

&rdo;张鸿渐看了一眼寇云说。

&ldo;挖这么深要用很久吧。

&rdo;

&ldo;是的。

&rdo;

这位总指挥一边走一边回答着，口气不加掩饰的敷衍。

寇云的神态一向很讨人喜欢，不过在他这里好似完全失效。

这里的一切都是高度机密，我们这几个人能进来，已经是例外，又怎么会透露过多的信息给我们。

在这迷宫里并没有转很久，很快我们在一扇门前停住。

张鸿渐拿他的工作卡在门前刷了一下，然后推开门。

这是一个有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厅，数十名工作人员正在终端电脑前工作，与一般公司相区别的是，这里绝大多数的位子之间是相通的，没有隔板。

最前方有一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大屏幕，现在这屏幕是黑着的。

我们这几个人鱼贯而入，一些工作人员向这里望过来，随即又埋头工作，并没有和他们的总指挥打招呼。

穿过这些人，我们走到大厅的前方。

这里有一排呈弯月形的座位，每个座位都很宽大，每个座位前的控制台上有两个显示屏和许多不知功用的按钮，还放着一个麦克风。

张鸿渐停了下来，他看着其中的一张座椅，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我们说：&ldo;碰到重要发射的时候，这儿就是指挥副指挥还有重要专家的位子，杨宏民就坐这里。

&rdo;他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重重地说：&ldo;不能让老杨死得不明不白。

&rdo;

&ldo;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的。

&rdo;郭栋脸色沉凝地说，然后他望向我。

&ldo;我们的调查员从维布里的手提电脑里找到了他用以启动后门的程序，之前已经传给张总指挥这里试验过了，只要有密码，这段程序就能接通那艘探测舱。

那多，告诉我们密码吧。

&rdo;

这时连寇云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因为我一直保守着秘密，连她都没有告诉，这属于我偶然倔强脾气发作，小丫头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能从我嘴里撬出密码，早已经心痒到不行了。

&ldo;还记得我对你说，杨宏民在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rdo;我问郭栋。

&ldo;他告诉了你维布里和这件事有关啊，不然我们也没办法查到现在这一步。

&rdo;

我摇了摇头：&ldo;他说的是老鹰。

我们通过这两个字找到了维布里，然后把整件事串了起来，所以就不再怀疑这两个字其实是别的意思。

但是，老鹰是维布里的外号，是圈子里玩笑性质的称呼，杨宏民死前如果要告诉我们维布里，多半是会直接说名字，而不是外号。

再者，一个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多半会把他认为最重要的消息说出来，显然有一个讯息比维布里还重要，就是密码。

&rdo;

&ldo;这么说，密码就是老鹰？&rdo;郭栋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ldo;和老鹰有关，但不是老鹰。

维布里不是密码专家，他所设置的密码，应该是对他来说有一定意义，并且简单易记，而杨宏民临死前对我说的，其实并不仅仅是老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