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受，渴。

&rdo;

庭烟咬着唇，娇吟了声，她使劲儿地抓身子，可那不知道从哪里泛出来的痒，让她就算抓破了皮也挠不到，无意中，将肚兜给扯了下来。

&ldo;别挠了。

&rdo;

班烨忙抓住庭烟的手，打量着她，仿佛头一回认识她。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两颊也在发热，不由自主地轻抚着丫头的侧脸、微凉的青丝还有白腻的肩头……

她身上有腥甜的血腥味，还有极乐丹独有的清冷香气，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袭来，就像是把无锋的刀子在捅向他，不会受伤，但肯定会疼。

班烨俯下身，轻吻了下她的顶发，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

可以吗？

他是个断子绝孙的人，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可是偏偏又护了丫头这么多年，所以除了手里的权，丫头也该是他的，有什么不可以。

班烨抬手，想要用掌风将小油灯灭了，可他忽然一愣，猛地坐了起来，错了，除了丫头，他还有主子。

男人沉默了良久，最终长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桶那边，舀了满满一盆子凉水，端了过来。

&ldo;丫头，醒醒。

&rdo;

班烨说这话的时候，容色又恢复以往沉静淡漠，他从冷水里拧出个手巾，坐到床边，轻轻地帮庭烟擦洗身上的秽物，就像过往的那些日子，从容且熟稔。

瞧着丫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许，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扭动着身子喊难受，班烨轻笑了声，换了只湿帕子，细细地将庭烟鼻下的血擦净，问道：&ldo;现在怎样，好些了没？&rdo;

&ldo;嗯。

&rdo;

庭烟艰难地哼出这声。

班烨什么话都没说，他将被子拉下，盖在女孩身上，静静地坐在床边，和小油灯一起看她药劲儿慢慢散去，逐渐恢复清明……

约莫一盏茶后，班烨以为庭烟睡着了，正要起身离开，谁知袖子忽然被人拽住。

他忙坐好，用冷帕子给庭烟擦依旧发烫的额头，柔声问：&ldo;丫头，身上还痒么？&rdo;

庭烟摇摇头，艰难地抬手，揉了下发酸的眼睛，虚弱道：

&ldo;大伴，刚才在院子里我把羊汤饭都吐了，阿娘说过，大年夜要是空肚子的话，一辈子都会是穷命。

&rdo;

说到这儿，庭烟小心翼翼地抓住班烨的袖子，眨巴着眼：&ldo;我饿了，好想吃饭，可不可以？&rdo;

班烨板着脸，故意发凶：&ldo;不许，晚上吃东西对胃不好，还会坏牙。

&rdo;

许是瞧见庭烟这张小脸实在透着可怜，班烨终于妥协，他给女孩将被子掖好，语气软了几分：&ldo;你先睡，我待会儿让唐林到小厨房给你包饺子，等你醒了就能吃。

闹了一晚上，如今怕是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娃娃又大了一岁，离大伴又远了几分。

&rdo;

&ldo;饺子里要包铜钱哦。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