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5）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赵前和山本任直的目光对视，双方都准确地读懂了对方的眼光，那直视之下的笑意掩盖不了敌意，气氛骤然紧张。

赵前发现对方端酒的手在微微打颤，他很平静地捏起酒盅比了一比：&ldo;俺不想。

&rdo;

&ldo;为什么？我的不明白。

&rdo;

&ldo;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rdo;

&ldo;你的良心大大坏了。

&rdo;

&ldo;哦。

&rdo;赵前努力一笑，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说：&ldo;俺一介村夫，懂个啥？&rdo;

&ldo;不不不，&rdo;山本听懂了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很中国化地翻过酒盅示意，&ldo;你的，大大的明白。

&rdo;

&ldo;我不明白。

&rdo;赵前不动声色，血液里的酒精在呼呼奔涌，他的脸颊滚烫滚烫，血红血红。

&ldo;我的，&rdo;山本脖子上的青筋扭曲，很激动指指自己又指指龟吉等人，&ldo;贷款的，大大的有。

&rdo;

白经理一看架势不好，在桌子底下用脚踢了赵前一下，然后起身敬酒：&ldo;兄弟我‐‐&rdo;没等他说完，山本任直一把拽住他截住话题：&ldo;他的，明白明白的！

&rdo;

钟知事急得频频拿眼色示意，赵前佯装不见，白经理对赵前说：&ldo;嘿嘿，脾气挺倔呀。

&rdo;李处长有些着急了，忽然很滑稽地发出了哈哈哈的笑声，&ldo;哎各位，我有个笑话，讲给大伙乐乐……&rdo;

山本任直依旧站着，自己斟满了一盅仰脖喝了，眼睛通红，说：&ldo;赵先生……&rdo;他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转身和翻译叽里哇啦几句，翻译说：&ldo;赵先生，山本先生要我转告阁下，这次你和你的同事应当感谢日本的善良友好，我们将提供一百二十万日元的贷款，应当说是借款，因为我们对合作伙伴是无条件的慷慨的，就是说无息贷款……山本先生由衷地希望阁下能够理解亲善和友好。

&rdo;

&ldo;是吗？&rdo;赵前眯缝着眼睛，神色颇不以为然。

他点燃了一只烟，吸了进去又吐了出来，不再出声。

山本通过翻译继续说：&ldo;希望了解阁下的看法。

&rdo;

&ldo;你真想知道？&rdo;

山本用力地半哈腰点头，道：&ldo;你的说！

&rdo;

&ldo;别拿猪奶头吓唬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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