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和小警察对厅长毕恭毕敬，老远就喊报告，立正敬礼。

金首志怔愣半天，才看清了对面，苗兰也在，正站在一旁笑呢。

警察厅长的风度不凡，不笑，看了看警长和其他警察，抬起胳膊，向外掸了掸手，说：&ldo;没你们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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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

&rdo;警察们齐声应道，都低头退了出去。

苗兰跳过来，眼睛里全是关切，说：&ldo;你没事儿吧？&rdo;

金首志活动着手腕，说：&ldo;没事没事。

&rdo;

厅长踱步过来，拍拍他的肩说：&ldo;兄弟，像你这样侠义的，少见啊。

&rdo;

苗兰说：&ldo;哥，这是金先生。

&rdo;

苗厅长看了看金首志，又望望苗兰，说：&ldo;你们认识？&rdo;

苗兰说：&ldo;还熟呢，他在协和粮栈做事。

&rdo;

&ldo;哦。

&rdo;一丝不快迅速掠过苗厅长的面孔，很不易察觉，但金首志注意到了。

苗厅长像警告似的说：&ldo;幸亏，你救的是我妹妹。

&rdo;

金首志的直觉是准确的，他感到一双冰冷的眼睛的存在，这使他不安。

金首志辞去协和栈的工作，要去二道子警察署做巡警。

镰田为此很是伤感，临别请金首志喝酒。

镰田的酒量一般，几杯进肚就醉意朦胧了，忍不住赞扬起金首志，说你金君我最喜欢的是你的眼睛，那么的忧郁，老藏着心事似的。

镰田还说你的眼睛里全是沧桑，简直和我父亲一样，这和你的年龄不符，你这个样子是会讨女人喜欢的。

镰田说你是支那人里最优秀的，可惜像这样的支那人太少。

金首志反驳道，说中国不会老是这个样子的，山不转水还转呢。

醉意醺醺的镰田抚掌大笑起来，连说：&ldo;金君，你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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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首志反驳道：&ldo;你们日本人就不可笑？&rdo;

镰田很认真地说：&ldo;我知道曹操刘备，知道杨贵妃，可你知道丰臣秀吉和织田信长吗？&rdo;金首志连连摇头，镰田又说：&ldo;金君，我们对支那太了解了，就像我了解你一样。

&rdo;

金首志正色道：&ldo;真荒唐！

你敢说你们了解中国？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想去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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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端午节，宽城子街头缀满了彩纸葫芦、彩纸燕子，小孩子的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系着五彩线，胸前挂着香荷包，花花绿绿的极是喜庆，显现出热火朝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