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等于默认那天的恶灵是他收服的？伊翎洛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尉迟潋夜，心里打上了几千个结，脑子里的浆糊都完全凝固了。

&ldo;师傅……&rdo;

&ldo;尉迟。

&rdo;尉迟潋夜纠正顾维希的称呼，打断他的的拜师，坚决不承认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ldo;徒弟&rdo;。

&ldo;我不管了，叫什么都没所谓，我认定你是师傅了！

&rdo;顾维希回复之前的嬉皮笑脸。

这算什么啊？伊翎洛还没有理清眼前发生的事。

难道他们就这样和好啊？她为了那蚯蚓受了多少苦啊？尉迟潋夜的身份呢？还没有搞清楚啊！

&ldo;最近学校的雕像频频发生奇怪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rdo;整理过思绪后，伊翎洛终于能问出一个像样的问题。

&ldo;雕像？你是说那边吸引恶灵的事情啊？&rdo;顾维希朝伊翎洛眨眨眼，&ldo;我只能操纵尸体，控制恶灵不在我的能力范围。

&rdo;

线索又断了，看顾维希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况且他已经弃暗投明（暂且这么说），没必要再编谎言忽悠她。

那会不会是尉迟潋夜做的？他到底是敌是友？

伊翎洛视线对上尉迟潋夜，他刚好也在看她。

&ldo;你从我进来到现在偷看我多少次了？怎么？暗恋我？&rdo;尉迟潋夜笑似温柔。

&ldo;你……&rdo;又来了，怎么这笑面虎非要调戏她这良家少女（她自认）！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淡定，深呼吸，&ldo;是啊，给你发现了，讨厌。

&rdo;伊翎洛故作害羞，和之前的张牙舞爪形成强烈反比。

她完全不知道，她又被尉迟潋夜搪塞过去，完全转移了话题，也打断了她的疑问。

卷一&iddot;零九还让不让人活了？

&ldo;喂，顾维希。

&rdo;下课后伊翎洛转头拍下顾维希的桌子。

顾维希睡了2节课，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听到伊翎洛的声音，迷糊地抬起头，顺手擦擦嘴角，看来他也知道自己习惯不好。

&ldo;问你个事情。

&rdo;伊翎洛干脆完全转身面对顾维希，双手交叉搭着椅背，两腿跨坐在椅子上。

&ldo;问啊。

&rdo;自从他拜师（单方面）后，他对伊翎洛的态度也不错。

&ldo;你本来是坏人啊，&rdo;伊翎洛看不到顾维希想杀人的目光，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ldo;是什么驱使你放下屠刀，弃暗投明的？&rdo;

&ldo;别乱用成语好不好，&rdo;他翻了个大白眼，&ldo;你自己也是有点能耐的，难道你感觉不出尉迟身上强大的&lso;气&rso;？&rdo;

&ldo;感觉不到，什么气？尉迟身上貌似没臭气，也没脚气之类的吧？&rdo;她对这方面很迟钝，或者说甚至没有糖糖敏锐。

&ldo;……&rdo;你这样回答我怎么接下去说？顾维希无言瞪着她，这女人法术不见得很厉害，真是一无是处，笨得比上树的母猪还拉风。

如果掐死人不犯法，这个满脑浆糊的女人肯定第一个成为他的手下亡魂，&ldo;就这样，&rdo;略过无聊的解释，&ldo;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我敌不过他，那就拜他为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啊。

&rdo;态度好像在说我今天想吃鳗鱼饭一样随意。

&ldo;到底是什么气？&rdo;你还没有回答啊！

&ldo;懒得和你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