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在对面又道：&ldo;其实我们可以偷偷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rdo;

&ldo;如果是五年前，我会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ldo;吴邪答道。

黑瞎子压低声音，好像说师徒间的悄悄话似的，&ldo;偷偷跟在后面，什么也不做，一会儿就回来，连哑巴都不会察觉出我们做了什么。

&rdo;

吴邪看了他一眼，一脸无聊道：&ldo;你知道在这个天井里说话的声音可以传得很清楚吗?&ldo;随即示意对方往下看。

天井底下，张起灵正端着碗经过，停了下来抬头看他们。

吴邪招手：&ldo;嗨，小哥，今天吃什么?&rdo;

黑瞎子当场被捉现形，心有余悸地后退一大步，马上退回房。

吴邪笑笑，就准备下楼去。

今天吃饭的碗依然是那只建盏。

吴邪发现自己还是习惯不了，使用时心里会产生强烈的罪恶感，太贵了。

他心说胖子当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东西哪里是生活用具?喝水吃饭的时候那反射的光能把眼睛给晃瞎。

&ldo;还是收起来吧。

&rdo;吴邪对张起灵道，指指建盏，&rdo;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rdo;

张起灵把盏放下，淡淡道：&ldo;如果我去过十一仓，可能真的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rdo;

&ldo;你不是说不记得了吗?&rdo;吴邪道。

白昊天无法从那串序列中看出年份，因为十一仓储物的&ldo;密码&rdo;必须是散乱无章的，从而保证足够的安全性。

有时候，管理人破解密码都需要费上好一番工夫。

那个仓库中，所有的时间点以不可逆的方式加密封存。

张起灵注视着他，&ldo;我觉得，我能猜出那大概是什么。

&rdo;

吴邪蹙眉，思量道：&ldo;和这里有关吗?&rdo;

张起灵点头，&ldo;谷底存在张家人活动的痕迹，所有人都在追逐雷声。

我有一种感觉，张家当时甚至将天上的雷声奉为族长。

&rdo;

吴邪动了动嘴，慢慢道：&ldo;这么说，小哥，现在你在你家的形象，就是拿把锤子当雷神?&rdo;

雷声古怪，吴邪是知道的，但是没想过与张家有关联。

不过，那话从张起灵嘴中说出来，也不是非常令人吃惊，不如说他对于张家飘渺无踪的历史感到习以为常。

唯独突出的一点是，将雷声奉为族长，那时候张家人是傻子吗?吴邪心想。

张起灵说话一直很有分寸，所以他那句话听起来就更加不可思议。

吴邪道：&ldo;你说话会不会太夸张了。

奉为族长?&rdo;

张起灵点头，缓缓道：&ldo;有些疑点关乎张家以及我自己，之前我就一直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