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尔愣了一下，从龙巴尔眼睛里看到某种让他震撼不安的东西，那种感觉越发地强烈，这些上过战场的人，再次被aa级行动卷进来的时候，一半是恐惧，一半是兴奋。

两份材料被递到他手中。

&ldo;请转一份给龙巴尔少尉，看后签字。

&rdo;递来材料的上士说。

龙巴尔拿过协议，并没有翻看，草草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ldo;嗨，嗨！

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就签字了？&rdo;勒梅尔小声说。

&ldo;别傻了，材料传到这里，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签了字，没有人会对这种材料提出意见。

&rdo;龙巴尔舔了舔嘴唇，&ldo;所以说你还是个新兵，嗯，新兵蛋子。

&rdo;

&ldo;天呐，难道你签字前不该看看这帮军官让你签的到底是什么？&rdo;勒梅尔左右顾盼，想找到一个支持他的人。

不过他没有找到，整个车厢的士兵都像龙巴尔一样笔直地看着前方，把材料递给他的上士也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ldo;是保密协议，每次高级别的行动都会签署的东西，声明你不会把秘密透漏给惹麻烦的外界，尤其是新闻记者，顺便也声明你明白服务于政府军队的高风险，并理解如果你的人身遭遇任何意外不测你都将服从政府为你安排的后续事宜，换而言之就是后事。

&rdo;龙巴尔这么说的时候满脸的漠不关心，像是这些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ldo;你看，我都背下来了。

&rdo;

&ldo;是不是等于说战死了也就这样算了，你可以领抚恤金，但是不要指望对政府提什么要求？&rdo;勒梅尔翻着手里那份简短的文件。

&ldo;你不能拒绝，要你签署这个东西只是为了如果有民权律师起诉政府或者军队的时候对付起来更加方便，即使你不签字，你也不能拒绝命令。

你服务于保密局的特种部队，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rdo;龙巴尔盯着他的眼睛。

他忽然拿过勒梅尔手中的钢笔，以潦草的笔迹在落笔签字的地方画了画，把两份文件一起交给了上士。

上士面无表情地接过又传了回去，没有人出声，车厢里一片死寂。

&ldo;你签了我的保密协议？那是我的保密协议！

&rdo;勒梅尔瞪大了眼睛。

&ldo;这是一个悖论，不是么？&rdo;龙巴尔用略带戏谑的眼神扫过了勒梅尔的脸，&ldo;你如果活着回来了，那么那份协议就是没用的。

你如果死了，还有谁知道那份协议是我签的呢？要做笔迹验证？对于技术部的那些人来说伪造一个你的签名不是太简单了么？你要对外声明么？求助于你的律师？嗨，在这里你只能使用军用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