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更是难受，回头恳切地问他：&ldo;大夫，换药吗？&rdo;

老大夫伸手招来药童，叮嘱了几句，然后叫大家出去说话。

他新配置的药粉，还不知效果如何。

那药童上床换药，颜想惦记着芥菜的事，叫了小童帮忙，也穿鞋下了地。

到了外间，刚好听见那老大夫无奈道：&ldo;本来伤处就是个重要的内脏地方，又不知道爱惜身体疾行，这伤口回来时候就有些化脓，现在这么烧下去，恐怕也别无他法了。

&rdo;

沈少卿双眼通红，半晌才发出声音：&ldo;陈老您再想想办法，他才十八还未娶妻生子……&rdo;

那两个御医其中一人说道：&ldo;老师这几日一直在钻研神农记，这药粉也是新制的，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rdo;

提起这药粉了，老大夫点了点头，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用，不知到底能否抑制住。

颜想站了面前，规规矩矩施了个礼：&ldo;小女曾在一本奇书上看过这样的脓疮伤口，和少璃的一样，记得上面记载了些救人的法子，其一就是个叫做芥菜卤汁的，不知老大夫可有所闻？&rdo;

那两个御医先先面面相觑：&ldo;闻所未闻啊！

&rdo;

这老大夫也是奇道：&ldo;你看的什么书？&rdo;

颜想含糊其辞：&ldo;还是以前跑商的时候看过的，早就扔掉了，就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rdo;

他却是皱眉：&ldo;芥菜卤汁？什么样的？&rdo;

她就仔仔细细将做法以及用法说了一遍，沈家兄弟都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可陈老大夫到底是摇了摇头。

他是医者，对于行医自然有一种破译情怀，直追着问她各种细节，颜想心中烦乱，也是连连问他：&ldo;您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记录吗？芥菜！

&rdo;

沈少君叹息道：&ldo;不知你哪里看的书，芥菜是什么菜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rdo;

果然！

颜想脑袋嗡的一声，本来刚刚生出的希望突然被这么掐断她有点接受不了。

昏昏沉沉地看着沈少卿送太医院的人出门，她只觉得浑身冰凉，第一次面对这么直接的死亡，她随即想到的自己悄无声息的离世，或许就在睡梦当中，或许就在疼痛之时。

她脑中嗡嗡作响，跟着少君回到屋里，小童已经听见大夫说的话了，站了一旁偷偷抹着眼泪。

沈少君呆呆站了床边，两手握拳。

&ldo;你说的那个芥菜卤汁是在什么时候看过的书，在哪里看过的？你跑商的时候几乎都跟着我，大致还记得什么地方吗？&rdo;

&ldo;别的记不得了，&rdo;颜想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沈三的额头：&ldo;单单这件事记得牢牢的。

&rdo;

&ldo;这可上哪去找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