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夜，姜晔对你很好吧。

&rdo;婳妖突然问，岁夜有些措手不及。

&ldo;啊，是，挺好的。

&rdo;他答。

&ldo;你们也算历尽苦难了，当年他如何对你我们这些师兄师姐都看不下去呢。

&rdo;婳妖轻轻地笑。

岁夜不好意思地笑道：&ldo;那有什么，他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况且那时候的姜晔跟现在的也不是同一个人了。

&rdo;

姜晔已经忘了所有，他用这些记忆换了岁夜的命。

岁夜想，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会爱上他。

静默半晌，婳妖突然道：&ldo;要幸福啊。

&rdo;

她声音低低的，岁夜没听清楚，不由得&ldo;啊?&rdo;了一声。

婳妖摇了摇头，没有重复，而是道：&ldo;我会回妖界一趟，看看我那废物兄长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跟魔界勾结在一起。

&rdo;

妖界皇族的寿命至多不过五万年，这也是为什么珏央的母亲和长明的母亲都早逝的原因。

婳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间刚才和岁夜叙旧时的温柔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欲望之神的威严和冰冷。

她是欲望之神，不是六师姐了啊。

可岁夜就是改不了口。

岁夜目送她离去，刚站起身却发现姜晔站在他身后。

岁夜的笑容带了些疲惫：&ldo;你怎么来了?&rdo;

姜晔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岁夜身后是月光，还有万仞高的悬崖，对面崖壁上的长廊里时不时有人影晃过。

岁夜白净俊秀的脸突然就显得精致起来，一对酒窝出现在脸上，看上去温柔又含情脉脉。

他看着自己时，眼里的柔情似乎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ldo;岁夜，回去了。

&rdo;他说。

岁夜歪头看着他：&ldo;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丢下你一个人出来见六师姐吗?&rdo;

姜晔走过去握住他的手：&ldo;我为什么要好奇，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你的理由。

走了，回去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