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似乎是怜悯地看着他：&ldo;欺辱你们的，不过少数人而已，当年逢城的人死的死老的老，如今因你们死去的，有多少无辜之人?&rdo;

&ldo;何况你哥哥要这么多身体清白的女子来干什么，我大约知道。

&rdo;祁夜的目光冷了下来，如同冰刀在山鬼身上一寸寸凌迟而过：&ldo;魔界的邪术之一，以三十个清白女子之身练成丹药给人服下后，便可夺取他人的力量和容貌，代价是死后魂飞魄散。

&rdo;

&ldo;你哥哥自作孽，不可活。

&rdo;

韩情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ldo;他堕落入魔，你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你这样纵容他，帮助他为祸人间，也该受罚。

&rdo;

祁夜伸出剑挑起他的下巴，迫使韩情与他对视：&ldo;告诉我，谁给你们的这些邪术?光堕落入魔一时半会儿可学不到。

&rdo;

许是祁夜的气势太迫人，又许是韩情恨着那个引导自己哥哥走上不归路的人，他回答了祁夜：&ldo;是我们师父，泾杨真人。

&rdo;

&ldo;他在哪儿?&rdo;

&ldo;卞唐天都城。

&rdo;

&ldo;长什么样?&rdo;

&ldo;左眼下有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蝴蝶形印记。

&rdo;

祁夜不再管他，带着祁濯和盛扶妆准备离开，却被谢楚拉住了：&ldo;我可以跟着你们吗?&rdo;

祁夜回头：&ldo;跟着我们干什么。

&rdo;

谢楚苦笑：&ldo;我没地方可去了。

&rdo;他为了姐姐不受伤害，悄悄地把姐姐迷晕代替她坐上了花轿，如今看来，他的这份善心倒是救了他一命。

生死有命不由己，他这样告诉自己，却还是不能即刻从失去亲人的悲伤中走出来。

只能把这份悲伤和孤独藏在心底。

他想，既然老天要我活着，我就不能死。

&ldo;行吧，以后你就叫我师父吧。

&rdo;祁夜痛快地答应了，&ldo;几岁了?&rdo;

&ldo;十五。

&rdo;

&ldo;十五岁就这么勇敢，师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不上你。

&rdo;祁夜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这让谢楚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