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又是扫地又是擦桌子的干活，神经病卫南就站在门口处，一边帮他打手电照明，一边指点江山。

&ldo;轻点，那罐子……哎，里头那只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抓到的。

还有你后面，小心解剖台上那只，别把他撞散了。

&rdo;

韩默打扫的时候，后腰抵着冰冷的金属解剖台，自己并没有察觉。

卫南出声提醒他，他一回身，就跟躺在台面上的丧尸看了个对眼。

老实说，从外观很难分辨这究竟是一具普通的腐尸，还是遭病毒感染的丧尸，但是这具尸体的颈部跟手脚都被皮带给固定起来。

目测最初被安到解剖台上的时候，还是有活动力的。

韩默小心翼翼避开，绕到解剖台后方，低头扫了几下，灰尘纷纷扬起。

一抬头，墙角又是另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ldo;吼－－&rdo;

而且看起来貌似还是活的。

韩默看着面前那只被炼条锁在角落，用缓慢的动作伸长了脖子朝他咆哮的丧尸，实在有点无力吐槽。

卫南一脸的见怪不怪：&ldo;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001，初次见面，你俩要不要握个手？&rdo;

001，这么说解剖台上这只是002了？这间医务室里是不是还有一只003？

韩默东张西望搜寻了一会，卫南彷佛读懂了他的心思，笑道：&ldo;别找了，我瞎说的，被我拿来研究的丧尸一共就这两只。

剩下的就是罐子里这些，喏。

&rdo;

韩默接过卫南递过来的一个玻璃瓶，里头装着褐色的液体，瓶子外裹满了落尘，一时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拿过抹布把瓶身擦拭干净，这才发现沉在瓶底的是一只人手。

手指还时不时抽动，一曲一伸。

放眼望去，墙边长桌上一整排码得整整齐齐全都是这样的玻璃瓶，他一罐一罐把瓶身擦干净，光是手掌就有四、五只，还有眼珠，耳朵跟一些他不太想分辨的内脏器官。

这又得多少实验体才能凑出这么多瓶罐来？现在是集满指定数量的丧尸可以换购赠品吗？

&ldo;你到底做的什么实验啊？&rdo;韩默忍不住问。

&ldo;什么都做，例如分析它们在不同条件下的活动力……&rdo;卫南指了指墙上那只慢动作挣扎的丧尸，&ldo;还有能够让他们停止活动的方法。

&rdo;又指了指解剖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人体。

&ldo;目的呢？&rdo;这么大费周章的，总该有什么特殊的动机。

&ldo;当然是拯救世界啊！

&rdo;卫南露出灿烂开怀的笑容。

韩默这次连白眼也懒得翻。

&ldo;不信？那么我说这些东西全都是拿来消遣用的，你信不信？&rdo;卫南说。

韩默环视了一圈医务室内的配置，除了解剖台跟长桌之外，还有张写字桌，桌面上一排试管架还有简易的加热照明设备，桌前一张高背椅上染着血迹，椅腿边扔了一捆麻绳。

在写字桌旁边还有个铁笼，可能原先是饲养大型犬用的，但塞进一个成年男人也并非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