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回事？&rdo;周柯问她，他都不清楚。

&ldo;……我也不知道。

&rdo;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吧，温如不敢往自己身上想，&ldo;情况怎么样？&rdo;

&ldo;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抢救及时，不严重，多休息一阵就好。

&rdo;

&ldo;嗯。

&rdo;温如坐下来，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越泽，像真的死去一般，她的心空落落地跳了几下，坠不到实处。

那种熟悉的悲伤，在身体里翻涌出来，浸过四肢百骸，隐隐地疼痛，被她遗忘很久的，曾经面对过他死亡的恐慌心悸，重新回溯到来。

病房里无话，窗外的阳光散漫，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傍晚时分凝成奇异的幻彩，让人恍惚。

他们几个人在病房里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等越泽醒过来。

温如同周柯聊起他们过去的事，无忧无虑的青春，吃火锅、压马路，越泽去参加比赛，他们两个负责组二人应援团，还有和夏天晚风一样甜蜜的少女的暗恋，所有的一切，都被裹夹在时间中，挤压成奇奇怪怪的样子。

即便如此，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ldo;诶。

&rdo;周柯都叹气。

&ldo;也没什么。

&rdo;温如平静地说，&ldo;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有很多不好的，不圆满的事情，但其他都是我们自己选的。

&rdo;

&ldo;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rdo;周柯托着腮，抿唇说。

&ldo;谁知道呢。

可能也没有什么好或者坏，就是注定。

&rdo;

&ldo;……是啊，注定。

&rdo;

晚上，越泽终于醒了。

温如给他喂了点水和流食，他才有力气说话，医院炽白的灯光下，他的瞳色极黑，却很干净，但这种纯粹的黑暗，比自知的混沌的黑暗更危险，就像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恶，他只是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越泽一直拽着她的手，直视着她，似乎有话要跟她说，却又迟迟不开口。

&ldo;表哥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在就行。

&rdo;温如对周柯说。

越泽回眸看他眼，还是拽着温如的手。

周柯想想：&ldo;好的，那我先回去。

阿泽你可别再乱来了，把我吓坏了。

&rdo;

&ldo;嗯。

&rdo;越泽轻轻眨了下眼，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