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

温如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按住他放在她领口的不安分的手。

越泽定定看她，沉默片刻：&ldo;你该看看这个。

&rdo;他忽然反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侧，为了上镜常年锻炼，越泽的身材很好，有腹肌，腰侧的肌肉也紧致漂亮，除了……摸起来有些不和谐的手感。

温如刚开始还不明所以，越碰越觉得不对劲，低头，才看到微微隐匿起来的腰侧，几个明显被烟头烫出的水泡，还有半新不旧结痂的划痕，血迹凝成深棕色。

&ldo;你疯了！

&rdo;

温如脱口而出，就这种伤口他还敢下湖水泡着，感染了怎么办？！

他到底要不要命了？

&ldo;是啊，我疯了。

&rdo;越泽供认不讳，但若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会觉得他这张正直无害的脸说出这种话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但温如知道，这是真的。

&ldo;你知道的，我疯了也不是这一两天发生的事。

&rdo;他说。

根子早在四年前就埋下。

&ldo;不过伤是新的，就是前几天的事……&rdo;他说话时的目光，犹如黑色的湍流，&ldo;因为你回来了也不理我，我告诉自己要忍耐，但我忍耐了你会多看我一眼吗？不会，但如果是伤痕累累的我，你会不会多可怜我一点呢？&rdo;

温如愣住，无言。

越泽忽然笑了：&ldo;你已经给我答案了。

&rdo;

&ldo;你不能这样。

&rdo;温如用力艰难地说出口。

但是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他说对了，人可耻的劣根性，她的劣根性，她竟然会被他的伤口吸引，她被他受伤的姿态所诱惑，她也在纵容他的堕落和自毁，所以她才会挣扎。

换做别的人，要么吓得逃走，要么绝对不会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温如，却挣扎了。

&ldo;不这样我还能怎么样？&rdo;越泽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极不真实，&ldo;你还记得四年前有一回吗，他们怕我欠着钱就不还了，求我，逼我去找身边同情我的人借，去募捐，一定要先把他们的钱还上。

后来我自杀了一回，他们就不敢再逼了。

&rdo;

&ldo;那时候你多在意我，你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陪着我，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你眼里只能看到我，也只想着我，看我一皱眉头你就担心，如果我笑了你也会笑。

那时我也很高兴，因为我发现怎样才能让你全心全意地关注我。

&rdo;

&ldo;我知道你要什么，也知道你喜欢什么……&rdo;

越泽的话犹如咒语般，响在她的耳边，让她突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是他挖掘了她心里的黑暗，还是她本性就是如此。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温如做不到他那么狠。

所以她只能当被诱惑的人，而不是诱惑的人，只有越泽，才有那种决然的狠劲。

&ldo;我真的很想你。

&rdo;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雪白的颈子，滑下，唇瓣掠过锁骨，撕咬住衣领，她今天穿的白色棉t，又薄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