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离开哥谭，踏上一条可能一无所获与难测生死的路吗？”

“布鲁斯，你要让我们失去杰森之后再失去你吗！”

哥谭的阴云暴雨里，头发已经被淋得粘连，滴滴答答连成线的水珠不断顺着义警躯体的线条落在地面。

在黑夜中亮蓝色显眼得足以捕获所有人的注意力。

夜翼拽住蝙蝠侠衣领，话语中尽是压不住的愤怒与那份即将，又要失去家人的恐惧。

“就因为一个梦？而这甚至可能是针对你的陷阱！

！”

声音因为情绪的激烈而嘶哑，这只被托付城市的蓝鸟几乎要难以自控与对方大打出手，他想要让这个人不要再走不出阴影。

阿卡姆骑士是在他们的注视下自戕的，是布鲁斯亲手将他埋进棺椁。

而现在，尸体被确认仍在坟墓之中，所有的手段都无法证明那个梦境的真实。

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证据，完全不符合认知和常理。

将掌心中的披风衣领更往自己方向紧攥，那双摘下面具的蓝眼睛燃烧着怒火，紧盯住另一个人的双眸，与他对视，就像是想要这样来看透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而后面刚赶到此处的红罗宾悲伤且沉默，他强壮的身形驻足在不远处，静静目睹事态继续发展。

提姆知道，布鲁斯已经下定决心。

阿福，他，甚至是迪克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份意志。

也没有人真的能够那么狠心去阻止一个父亲去寻找他丢失的儿子。

最终结果也如他料想一样，哪怕红罗宾宁愿自己的判断能失误这么一回。

布鲁斯他离开了哥谭，不知前往何方，不知到终点究竟在哪里。

而这座罪恶之都里仍有蝙蝠侠与罗宾在守护。

————————

“以起源墙为边界，究竟有多少个多元宇宙与平行宇宙。”

独自前进的黑色身影不知跨越过多少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地球，不同的星际，走遍每一处可能的角落，寻找那点虚无缥缈的线索。

然后他走到尽头，在起源墙前他遇见另一个同样熟悉又陌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