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将杯中美酒饮尽，自己提了酒壶来斟满，一口又将半杯酒啜下，笑道：&ldo;萧寻，你带来的酒是苦的。

&rdo;

萧寻低着眼帘，往日灿如明珠的眼眸有些灰黯无力。

他低低道：&ldo;欢颜，别怨我。

&rdo;

欢颜道：&ldo;我不怨你。

便是那些暗中恨我害我的，我也不怨。

&rdo;

&ldo;只怨害了锦王殿下的人？&rdo;

欢颜不答。

萧寻道：&ldo;如今瞧着，我不仅害了你，还害了他。

我好像还没法救你。

&rdo;

欢颜惊讶地抬头看他一眼，说道：&ldo;原来你没我想得那么笨。

&rdo;

萧寻说道：&ldo;你却比我想的笨多了！

&rdo;

欢颜便问：&ldo;若我和你的聆花一样聪明，你会喜欢吗？&rdo;

萧寻语塞。

欢颜提起酒壶连饮了几口，便有酒意上涌，体内似有暖暖的气息流动，便似觉得开怀些。

她向萧寻笑道：&ldo;萧寻，恭喜你，娶了个天下少有的聪明女人。

可惜和她一起长大的知言不会喜欢她，知澜、知捷看着也未必会喜欢她。

我便祝你们白头到老，相敬如宾，今生今世纠缠不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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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道：&ldo;你确定你不是在诅咒？&rdo;

欢颜想了想，说道：&ldo;如果你和她一样聪明，你们肯定相敬如冰。

冰雪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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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叹息，&ldo;你似乎想告诉我些什么，为什么不明说呢？&rdo;

欢颜笑道：&ldo;我为什么要说？让你一直猜疑着，一直提防着，一直喜欢不了她，不是更妙？&rdo;

萧寻点头，&ldo;很妙。

我害了你，害了锦王，当然该死，算来应有此报。

聆花自然也该死，比我更该死，是吗？&rdo;

欢颜不答，仰脖还要喝时，酒壶却已空了。

她有些失望，问道：&ldo;就带了一壶酒吗？&rdo;

萧寻无奈道：&ldo;小白狐，我并不想你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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