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闻言勉强是信了，接着搓了搓手央求道:&ldo;传言说战章上头可是记载了不少不可外传的乐章，十七甚是好奇，姑姑可否能将乐章借十七一观？&rdo;

这需得变回本体，皱了皱眉，心下犯难，自她化成人身以来便变不回去，说来委实丢人羞于启齿，随即想到她未化形时墨渊翻看过，抬了下巴示意道:&ldo;且问你师父去，当初将我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将我全身看了遍，可曾看出点什么？&rdo;

瞠目结舌，哎哟喂，我的姑姑，您可知自己说了什么，怎就犯起傻，阿音捂脸表示不敢看

说完司乐自知失言，心下懊恼不觉犯蠢，好端端的将话说成这般歧义，许是一时间惊吓到自己，脑袋失了运作，愣神间手中的糕点落了地，司乐无措地下意识去捡，下一秒竟想往嘴里塞

忍不住撇过头，不忍心看了，唔，原来还能更傻，阿音心说

闻言，墨渊知她话中并无旖旎，耳尖不觉隐隐泛红，又眼见她去吃那糕点，赶紧阻了她的动作，摊出手，哑然失笑:&ldo;糕点脏了&rdo;

楞楞地将糕点递到他手心，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呐呐地道了声嗯，回神间热度止不住往上涌去，刹那间，晕染了如画眉目，羞红了清丽容颜，直教人赞叹一句艳若桃李，难掩风姿

&ldo;十七，为师前些日子教你音律，你百般不愿，如今却对乐章这般热衷，不如明日开始继续课业，就先从琴开始&rdo;墨渊转移话题，从盘中取过芙蓉糕塞进她手心，司乐感激地微微颔首，掩饰性的塞进嘴里，赶紧正了正言色

阿音忙摆手，哭丧着脸，想了托词道:&ldo;师父，你就饶了十七吧，十七不过好奇姑姑原身的模样，并非对那乐章有兴趣&rdo;

&ldo;你就这般好奇姑姑的原身，怎么不见得对你师父的原身有兴趣&rdo;司乐心说她非人类的原身有何可看，忍不住在一旁插嘴

阿音一听，也顾不得向师父耍赖，眼神一亮，顿时来了兴趣:&ldo;姑姑见过师父的原身，是否很是威武？&rdo;

典籍记载师父乃父神嫡子，承袭远古巨龙一脉，是现下龙族根本无法与之相比的存在，阿爹也曾说起但无缘见过

她自是知道的，也是见过的，但那模样委实谈不上威武，司乐想当然地脱口道:&ldo;不就是吐着芯子的黑蛇&rdo;

年少时，她与折颜曾联手诓骗年幼的墨渊练习变形之术，实则教的是化形之法，未曾想诓骗成功后还未来得及取笑，倒是把自个儿吓得抱头鼠窜，一通乱叫，她最是怕蛇了

张嘴傻眼，哎呦喂，我的姑姑，你确定没老眼昏花，还是我看了假的典籍，阿音表示有些懵

&ldo;黑蛇？&rdo;墨渊一把抓住她的手，鼻音轻扬，声线低沉，听得司乐背脊一凉，顿时感觉不好

司乐眼神缩了缩，心下讪讪，忙堆起笑意，干笑道:&ldo;墨渊啊，都是陈年旧事，当初年少不懂事，咱们的旧账就别翻了&rdo;

拉起她的手起身，墨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直直向她迈上一步，好笑她竟心虚地踉跄往后退，直呼别冲动，随即趁她不备拦腰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ldo;放我下来，墨渊，当年不过忘了告诉你如何变回人形，累你当了一日小黑蛇而已，至于吗&rdo;司乐颠脚，委实觉着丢人，挣扎地捶了捶他后背，如今想来确实过分，自那日之后他足足有三日不理她，思及此再一联想年少时捉弄墨渊的日常，脑洞不觉放大，心下戚戚然，不由咽了咽口水，这是准备秋后算账？

阿音看着师父扛着姑姑远走，对于这出戏自是不明所以，心下不由担心姑姑，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往外走，出了门外，听得龙声沉吟，响彻云霄，不由寻声望去，只见昆仑墟上方黑色巨龙翱翔盘旋，鳞甲光亮，仙泽缭绕泛着威压，更衬得他庄严威武，隐约可见一白衣女子坐于他背脊之上，传来阵阵笑意，甚是开怀

竟是龙族？凌空感受着高处的气流，耳边青丝缭绕，衣袂迎风翩然翻飞，司乐捋了捋鬓发，好奇地摸了摸底下黑亮的鳞甲，看似泛着寒意，入手却是温热光滑，开口道:&ldo;好吧，是我误解了，我以为我也是见过龙族的，与你一比却是差得远了&rdo;